有些看不起自己了。
“或许,我真的就是一个放荡的女人。”她喃喃自语,双目之间,眼神有些涣散。
她伸出手,轻轻地压了压脚踝的淤青处,瞬间的痛感将她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。
许金英没有继续想下去,一个独居的女人,就算是受了伤,也必须自己解决。
她尝试着从床上下来,右脚触碰到地面的一瞬间,冰冷,还有刺痛,直击她的大脑。
很痛,很痛。
但是她还能坚持,也必须坚持。
这么多年了,她就是这么过来的。
一个人苦苦支撑,那个要了她身子的男人,除了在床上偶尔会甜言蜜语之外,什么都没有做过。
这些年,更是连甜言蜜语也没有了。
生病发烧了,她是自己去的医院,孤零零地坐在一个人坐在冰冷的等候区。
这一切,她早就习惯了。
许金英咬着下沉,艰难地挪到衣柜前。
她从衣柜里拿出贴身衣裤穿上,然后慢慢地向客厅挪去。
在茶几下面,有一个药箱,各种常用药都有,里面就有云南白药。
刚走出卧室房门,许金英就一眼看到,她之前顺手挂在大门后面的外套。
那是江辰的外套。
许金英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在刘记茶楼里的那一幕。
那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大男孩,在她最无助的时候,保护了她,为她挡风挡雨。
许金英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