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也红了眼,却咬紧牙关坚强地撑着。
而卫琳的爸妈也在跺脚和不时去窗口观望,并不停着急地低喃:“救护车怎么还不来啊!”
虽然他们第一时间叫了救护车,但由于那几天连日暴雨,路面早已被积水吞没,行走艰难。
而至始至终译葛都没醒过来和她说一句话。哪怕只是一个字一个音节也好啊!卫琳抱着译葛,哭得妆也花了,头饰也掉了并泣不成声,可她哭得再大声,喊得再大声,有的人还是再也回不来,卫琳眼睁睁看着译葛在她怀里没了气息,慢慢的变得冰冷陌生。
这是她二十岁的人生里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“生老病死”,什么叫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。
可她不要,不要这样的离别!他们还有许多好日子没有一起过,还有好多事没做,还有好多话她还没说。
他走得如此突然又如此安静,安静得让卫琳觉得窒息,在此后三年的时间里,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不去社交,不说一句话,甚至她可以几个月房门都不出,也没再去上课,她就这么为她自己修建了一座监狱,画地为牢地恨她自己,且每日只和那些往日的照片、视频、遗物呆在一起,她要彻底从心里捆绑住她自己。而且,卫琳坚信译葛还活着,就活在她身边,像从小到大一样,只要她一回头,一招手,叫他一声,他就会立即出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