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衣卫北安平司诏狱,关的都是朝廷钦命要犯,你一个小小平民,一没有官职加身,二没有家世背景,照这里的规矩,哪还能容你活到明日!”
徐无病不由悲叹道:“想我徐无病,自小屯邅失途,虽有鸿鹄志,却遭折翅厄,不想竟会……竟会命丧今日!”
秋明礼道:“先不急,你且将你如何进的青衣卫,又如何被关进诏狱,此间详情,与我道来……”
徐无病不敢隐瞒,当下将自己怎么稀里糊涂进了青衣卫,又怎么被那孙千户无端构陷关进牢房,以及之前如何认识汪猛等等一概细节,尽数讲给了秋明礼,说到一些细微之处,但凡秋明礼发问,徐无病无不一一仔细作答。
秋明礼右手抚弄着自己的长须,顾自思忖了一会,不由叹道:“那青衣卫北安平司千户名唤‘孙勋’,人称‘鬼面’,据闻其人阴鸷狠毒、手段酷厉,就连无常阴司见了都要绕道。你落在了他的手里,不死也要脱层皮啊!”
徐无病躬身拜倒,恳求道:“请秋先生救我!”
秋明礼道:“你只需答应我一件事,我便教你救命之法。”
徐无病问道:“何事?”
秋明礼道:“你既呼我为‘先生’,便当拜我为师,做我的弟子。只需你应了我这件事,我便立即教你如何脱身之策,到时候,非但保你全身而退,毛发不损;待得出去之后,还要将我这一身的学问也尽数传你。”
徐无病心道:“你若有这脱身的本领,缘何自己却身陷囹圄,还被打折了一条左腿?”然当时情急无奈,却也不去理会其中的真假,他当即便俯身跪倒,向着秋明礼接连叩了三个响头,说道:“弟子徐无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