懂得为父亲分忧,甚好……甚好!然法者,乃天下之程式、万事之仪表也,变法这等大事,又岂能容他一个小小的五品官置喙?”李重盛道。
“秋先生身为户部佥事,体察民情、改革税制,开源节流、充实国库,正是他的本职。”李缜回道。
“好了,你的奏请,朕已知晓,朕会斟酌处理,你先回吧……”李重盛挥了挥手,示意李缜可以退下了。
“儿臣恳请父皇,即刻下旨,放了秋先生!”李缜拱手道。
“秋明礼刚入诏狱,怎可说放就放?!”李重盛道。
李缜说道:“儿臣听闻,父皇于数月之前,发招贤皇榜于各道,父皇虚怀若谷、求贤若渴,令天下人无不景仰。秋先生博古通今、胸罗万象,师圣贤之道、谋经世之用,似秋先生这般大才,就在父皇眼前,父皇却视若未见,反倒将他打入诏狱……”
“住口!”李重盛怒道。
“父皇!”李缜再次双膝跪倒,以头着地,抗声道。
“缜儿……你这是在逼你的父亲啊!……咳咳咳……”李重盛一张脸憋成了紫红,显然是急怒交加,又连续咳嗽了数声。
门口肃立的皇帝贴身宦官,宫廷大总管高良士,见到屋内的父子两人,抗辩不休、僵持不下,直急得如热锅上蚂蚁,他心中焦急不安,但仍是不敢擅自进来劝架。
这时,跪在地上的李缜却抬起头,柔声说道:
“父皇,儿臣刚刚听得一个故事:在那杭州城的瞎子胡同里,有一位卖烧饼的王老汉。他做的烧饼,原先又厚又硬,有人告诉他,烧饼这样做不好吃。他听了很生气,还跟那人断了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