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他心中却想,你四弟慕容吉明明是被我打伤,怎变作了“练功受伤”?当日你慕容吉便是假托“赠我伤药”之名,将我诓入慕容府癸院的地窖,险些变作那白狼怪的口中之食,如今我便带些伤药与你,也好还你昔日这个“人情”……
“徐盟主与舍弟只一面之缘,竟如此古道热肠,在下代舍弟先行谢过!……如今,徐公子上有庙堂名师,尽心指点,下得武林同道,鼎力襄助,日后,无论是在朝堂还是江湖之中,都是顺风顺水,前途无量啊!……”慕容泯长身玉立,拱手略略为礼,这一番恭谦温雅的谈吐缓缓道出,更衬出他一番翩翩君子之风。
“慕容公子过奖了……慕容公子年纪轻轻便是执掌天宝阁的少主,他日,无病还要向慕容公子多多请教!……”两人在户部大门外,再一次行礼道别,双方客气地分手……
……
滴漏声声,时日匆匆,转眼便已到了酉时,无病下了值,便回到家中。胡依依早已在正厅备好了酒宴,无病便与胡依依、舒恨天同坐畅饮……
席间,无病谈及秋明礼近日所忧之事,舒恨天不由得停杯投箸,慨然长叹道:
“咳!……堂堂神洲大国,泱泱大乾天下,全国三十二道、一百二十八府、四千余万人户,国库存银竟已不足七十万两,这要说出去,谁信呐!……这还算什么煌煌大乾、康元盛世?!”
徐无病道:“国库已然如此捉襟见肘,不知皇帝是否知道?”
舒恨天道:“皇帝老儿终日躲在深宫享福,又怎知民间疾苦?!听说,这次大旱着实闹得凶,有些灾民已然到了京城,若不是京兆府恣意阻拦,恐怕目下这长安城,也是遍地灾民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