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只剩下这点银两?!……你们谁能告诉我,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?……”
大殿中一片缄默,竟连高良士的头,也都深深地垂了下去……
秋明礼眼望着年迈的皇帝,心中却不禁暗自叹道:“所谓康元盛世,不过是前四十年的光景,那时节,当真是夜不闭牖、路不拾遗……可后来,你身为皇帝,随着年岁增长,锐气便日益消磨,渐渐地懒于朝政,只图享受……你数次大兴土木,两度扩建大明宫,又新造了兴庆宫……你还七次巡游江南,至于这骊山畋猎,郊外嬉游之举,更是不计其数……外加前些年朝廷对北边的萧国,连年用兵……这国库中,还能有银子么?!……”
但这秋明礼心中所想的理由,连他秋尚书自己都不敢言,更何况他人了。群臣虽是心知肚明,但个个垂首肃立,皆不敢进言。
……
李重盛见问不出结果,不由得心中愠怒,又问道:
“国库无银,你们说不出个所以然……那么朕再问你们,此次,山东、山南、淮扬、淮南,四道一十六府,大旱成灾,良田千里,竟颗粒无收!受灾民众不止百万!这么大的灾情,竟无人奏报!这么多的灾民,也无人去赈济!……这又是怎么回事?……太子,你说!”
正坐在御前下首的太子李仁,慌忙站起身,惴惴地说道:
“儿臣……儿臣平日里该管着刑部,这赈灾的事儿,各个地方官、还有……户部……也没人跟儿臣说呀……”
李重盛道:“你是奉旨该管着刑部不假,但你是太子,是储君,这天下的事,也都是你该管的……不要一有事,就想着推卸!……倘若遇着事儿,你推,他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