僧修习密教佛法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在筹备了两年之后,圆仁终于找到机会,跟随着一队桑国的跨海商船,远涉重洋,渡过波涛汹涌的大海,来到了乾国之南。
圆仁随商队于巴闽道泉州府上岸后便行分手,自己孤身一人北上。他一路化缘,风餐露宿,吃尽了各种苦头,直至逡巡了大半年之久,方才赶到这淮扬道许昌府。不想却于昨晚错过了宿头,本欲与徐恪一样,想进庄中借宿一宿,奈何刚刚吃过饭汤之后,便即昏睡过去,醒来时,便已被人挂在房梁上,脚尖割开,放血不停……
徐恪闻听之后,不由得笑道:“圆仁师傅,你这运气可真是不好啊!你与我一前一后进的庄子,我只是闹了场昏睡梦魇,你却是被人刺了刀子放血……”
圆仁在马上合掌向空中礼拜,悠悠叹道:“阿弥陀佛,贫僧挂在房梁之时,口中不住地祷告,祈求我佛大发慈悲,保佑我能从庄中逃出,回转故乡……施主恰于此时惊现于房中,救我等脱离苦海,我佛慈悲,善哉善哉!……这都是大慈大悲药师菩萨保佑啊!”
徐恪又笑道:“照大师所言,一切事由皆有因果,感情我昨夜误打误撞,进了这‘屠人庄’里,却是你们佛祖特意派来的……”
圆仁却正色道:“宿因有构、一切皆缘,施主深夜疾行,有店不住,偏要来这庄中投宿,冥冥中,皆是上天指引……贫僧观施主宝相庄严、云眉水目、仪态冲和,正是一位在世的活菩萨呀……”
有道是“千穿万穿、好话不穿!”这位有道高僧的一番恭维之语,直听得徐恪心中,飘飘然喜不自胜。徐恪一边连连摇头,一边忍不住哈哈大笑道:
“大师说笑了,在下不过是一个山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