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不语行了一个大礼,恳切言道:
“南宫兄,四个月前,无病身陷诏狱之中,差一点便要身受孙勋那厮的钉刺酷刑,是南宫兄及时赶到,方才让无病逃过一劫。不想今日,南宫兄竟又冒着假传都督手令之罪,这般尽心帮我!南宫兄大恩,叫无病何以为报!”
南宫不语也急忙起身扶住了徐恪,笑道:“什么大恩不大恩的,那一天,你是靠着秋先生才逃出去的,我也无非是举手之劳而已,想不到,你还能记得啊!”
两人又各自归座,徐恪又道:“南宫兄,今日之事,倘或孙勋那厮去找沈都督理论,岂不是……(要露馅)?若让沈都督知道了南宫兄假传他手令之事,降罪于你,无病可就百死莫赎了!”
南宫不语呵呵笑道:“徐兄弟,你放心,他孙勋绝不会去找沈都督的,就算他去找沈都督理论,愚兄向你打一百个保票,沈都督也定会承认确有其事!”
“这是为何?”徐恪问道。
南宫不语喝了一口茶,慢慢说道:“徐兄弟,你入我青衣卫时日不长,以后你就慢慢会明白的……咱们这青衣卫里啊,门道可多了去了!……沈都督和他孙勋一向就不对付,怎么可能会帮着他说话呢?!若是让沈都督知道,我今日里这一道‘手令’能让他孙勋气成那样,沈都督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,又怎会来怪罪我呢?……再说了,那孙勋公报私仇,整个青衣卫里谁不知道?!他趁着李君羡落难之机,想尽法子对他酷刑凌虐,这种行径我南宫早就看不下去了……”
“公报私仇?难道早先他们就有仇?”徐恪不禁又问道。
“孙勋倒是没跟李君羡打过交道。只因他弟弟孙昌当年在禁军中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