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!”他这头颈一动,立时牵动了琵琶骨内的铁链,那链子是昨晚刚刚打进,此时创口处兀自鲜血淋淋,铁链一动,前胸立时一阵剧痛……
杨文渊道:“孙大人,你这话恐怕连你自己也不信吧?你与那魏王无冤无仇,刺杀他作甚?再者,即便杀了魏王,对你又有什么好处?本官实话告诉你,今日沈都督已经从万岁爷那里领了旨意,这幕后主使之人无论是谁,不管他官有多大、位有多高,都将依法严办,绝不容情!而你孙大人,只需供出那幕后指使之人,沈都督也定会向万岁爷上书,饶你不死!”
孙勋惨然言道:“沈都督……好一个沈都督啊!杨文渊,孙某从前还是一名百户的时候便罩着你,自认这十余年来待你最是优厚!可笑我孙某还将你当作至交,平日里对你言听计从、百般信任,想不到,居然是养了一条恶狗!你这狗贼暗地里竟投靠了沈环!”
杨文渊却不住地“嘿嘿”冷笑,他暗自心道:“你哪里对我言听计从、百般信任了?此次西峡口行刺,你可曾对我吐露过半个字的实情?你只是到如今手下全都折损在了西峡口,身边实在无人可用之时才想到了我。也幸亏我当时机警,及时向沈都督禀报,才有了我今日的首功……”
事实上,杨文渊却着实是曲解了孙勋的心意。依大乾律,刺杀钦差者,即为谋逆之罪,当诛九族。孙勋没有叫上他杨文渊,实则是存了保护之心,哪想到孙勋这一番拳拳相护之心,竟无端惹来了杨文渊的心生不满。
自钦差魏王回京之后,程万里当天便向皇帝奏报了西峡口击退刺客的经过。当程万里禀报,那刺客首领是用了青衣卫里的秘药“天阴散”方得逃脱之时,皇帝立时就对青衣卫北安平司的孙勋起了疑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