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拥有钢铁般意志的人,他一旦决定的事情,任你讲破了天,也是没有用的。
出了甲字十一号牢房之后,徐恪自然也要去会一会他另一位“老朋友”,昔日北安平司的千户孙勋了。
徐恪走到甲字十六号牢房的门口,却见丁春秋已然走在前面,正赶着要进入牢房,便叫了一声:“丁大头,你进去作甚?”
“丁春秋”一回头,见是徐恪在他身后,不由得微微一愣,忙低头退在旁边。
“咦?丁大头,今日怎地穿了一条青衫上值?你自己从七品的绿袍呢?”徐恪见那“丁春秋”竟错穿了一条八品的青衫,他身为丁春秋的直属上官,自然要出言责问。
“怎么了?话都讲不出来啦?是染了风寒么?”见“丁春秋”只顾低头作揖,却不发一语,徐恪不由得问道。
那“丁春秋”听得此语,慌忙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喉间,不住地朝徐恪点头。
“既是受了风寒,就退下吧!今日你不必上值了,回去找个郎中看看……”徐恪朝“丁春秋”挥了挥手,命他退下。若不是看在这两日他照顾李君羡这般周到妥帖的份上,今日徐恪免不了是要对他痛切地训斥一番的。
毕竟,徐恪在青衣卫当值也有些日子,这钦点的百户他已然做得越来越有模有样了。
见“丁春秋”退了出去,徐恪一推牢门,大步走入了甲字十六号牢房之内。
牢房内点着两盏油灯,光线虽然有些昏暗,但徐恪仍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此际孙勋的一副惨状。徐恪乍见之下,亦忍不住大吃一惊。
此时的孙勋,身穿七条铁链,除了腿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