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背上的落阳将头压低,尽力藏在他身后。他便背着落阳缓缓地向青衣卫的大门走去……
落阳此时趴在徐恪的后背上,他盯着徐恪的后脑,暗自思忖道,若我此时往你后脑“风府”穴处全力一击,你便不死也残。不过,看你今日种种,却仿佛真的是在尽力救我,我落阳堂堂君子,又岂能恩将仇报?罢罢罢!就姑且信你一次……
落阳正犹豫思忖间,徐恪便已然背负着他昂首步出了青衣卫的大门。值守的卫卒见是徐百户,急忙堆起笑脸,忙不迭的躬腰行礼。
徐恪背着落阳走了一会儿,进入了一处小巷之中。落阳不欲暴露自己藏身的客栈,他见左近已无人,便说道:“将我放下来,你走吧!”
徐恪将落阳放在地上,问道:“你这腿……?”
“我只消运气冲开穴道,自能行走,不劳你徐大人关心!你要真有心,帮我叫一辆马车就是。”落阳冷然道。他此时总算不再称呼徐恪为“狗贼”或者“奸贼”一类,但叫了一声“徐大人”自然也是将自己与徐恪划清了界限。
徐恪一听,也颇觉有理,便想着去附近的大道上雇一辆马车。不过,徐恪心中一直有一席话想同落阳交代清楚。他知一会儿马车来了之后说话不便,是以又转身朝落阳恳切言道:
“落阳公子,徐某不知孙勋乃是你的同门。不过,徐某也有一语相告。你师兄在青衣卫里,平常坏事可没有少做,光那诏狱里就不知有多少冤魂,曲死在他孙勋的手中!此次他行刺钦差魏王,犯的是谋逆之罪,就算不死在我的剑下,国法也难容他!说到底,你师兄的死也是他咎由自取……公子昔日在太湖边曾为我三弟所救,是以我今日不忍看你身陷囹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