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所谓的“徐哥哥”,无非是拿来搪塞我的一个借口罢了。若我将你就这样救了出去,我那银子岂非打了水漂?
吴登魁心念到此,便也有了主意,于是说道:“姚姑娘身世凄苦,吴某听了心中也不胜感伤。姑娘既然开口相求,吴某自当奋力搭救。这银子也无须姑娘归还,只是我有一个不情之请,只需姑娘答应,吴某立时出钱,今夜你便能跟着我走出这个囤子!”
姚子贝问道:“吴公子是要子贝做什么?”
吴登魁道:“姚姑娘,我自见你那日起,便对你一见倾心。我家中有一位妻子,赛似一只母大虫。我与她夫妻多年,实在了无趣味。姑娘若是肯住进我的别院,做我一个外室,吴某立时就把那王锡平叫来,付钱赎人!”
姚子贝家中虽穷,但幼好读书,却也粗通文字,听了吴登魁的话,她已知对方仍是要纳她为妾侍。当下,她心中气恼,不由得脸色一沉,别过头去,冷然道:“吴公子,我敬你是个读书人,又见你举止文雅,颇有君子之风,不想你也是个贪图美色的小人。你家中既然已娶了妻子,为何还要偷养外室的小妾?公子让子贝做什么都行,做你的小妾却万万不行!公子还是请回吧!以后也不要再来了!”
吴登魁被姚子贝这一顿抢白,心中不免尴尬万分。他未曾想到这一个孤弱女子,被困笼中,竟还能讲出这一番道理。他嗫嚅了半天,终于说道:“姑娘说的是!登魁着实是孟浪了……姑娘少待,我这就为你付银子去……”
吴登魁起身走了几步,却又转身朝姚子贝讷讷言道:“姚姑娘,一会儿我与那王锡平付清银子之后,姑娘便可出门……登魁最后只求一事,万望姑娘答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