冒出了楚王一党,如今,楚王也倒了,却又冒出了个韩王……”
徐恪问道:“韩王……?”
秋明礼道:“你不知道么,最近,这裴才保与韩王李祚走得很近?”
徐恪略作思忖,便道:“老师与韩王之间,从未听闻有甚来往,想必更无仇怨,那么,这个韩王真正要对付的……恐怕就是魏王殿下吧?”
秋明礼捻须笑道:“嗯……除此之外,也无他人了!”言罢,他夹起了一块不肥不瘦、不大不小的红烧肉,放入口中咀嚼了片刻,又朝徐恪问道:“无病啊,你可知这历朝历代的君主,最为头痛的是什么吗?”
徐恪喝了一口酒,轻笑道:“便是这党争吧!”
秋明礼也抿了一口酒,吃了些菜,方才叹道:“自古这庙堂之上,有人的地方就有派系。你若在朝为官,不从属于某一个派系的话,那么所有人都会将你当作敌人。你有功劳,没有人会提拔你,一旦你稍有过错,立时便会遭到各方打压。因此,一旦身入朝堂,每个人都会争相挤着去加入某一个派系。派系一旦形成,势必就会因为抢夺更大的权力和资源,而群相攻伐、争斗不休……这便是党争啊!”
徐恪一边吃,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老师不是曾经说过,自古这帝王之术,便是御下平衡之道么?那么这些大臣们斗来斗去,皇上的龙椅自然也就坐得安稳。作为一国之君,又何须头痛这个党争呢?”
秋明礼却笑道:“无病,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。皇上御下平衡之道,其要者,在于平衡也!天之道,孤阴不长、独阳难生!天地循环、生生不息之道,皆在于‘平衡’二字。朝中派系,若能处于一个相对均衡的态势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