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怎能害你呢?眼下大哥、二哥都被废了,你我兄弟,更当精诚团结,一心想着为父皇分忧,为社稷出力才是!切不可同室操戈、兄弟阋墙,为天下人所笑啊!”
“四哥垂训的是!六弟记住了!”李祚嗫嚅道。他慢慢回到凳子上坐下,掏出了一块织锦方巾,擦拭自己的额头眼角,也不知道擦去的是汗水还是泪水……
“你也不用去青衣卫了,赵昱姑娘……她已经自己脱身回了草堂。她倒也……没什么大碍。我今日过来,就是要提醒你一句,今后,你不可再去滋扰了秋先生!”李缜神色又微微一凛,沉声说道。
“是是是!六弟知道了!四哥……那……翠云楼的事?”李祚最后还不忘再问一句。
李缜昂然负手,大踏步往书房外走了出去,留下了一句掷地有声之语:“翠云楼,根本就没什么事!”
李祚怔怔望着李缜远去的背影。此时日当晌午,阳光直直地照在门外的走道上,一天中已到了最暖之时,李祚心头却仍然感到一阵阵寒意袭来,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噤。他思前想后,心里头又是悔恨、又是惊恐,到最后,他竟把满腔的怒意,没来由地都发泄到了裴才保的身上。一想起自己唯一的这一个亲信,他不禁咬牙切齿,暗暗骂道:
“好你个裴秃子,你给我办得这叫什么事!我明明让你去抓姚子贝,你却抓了一个赵昱回来。定是你见了那姑娘美貌,色心大起,假公济私!一会儿见了你,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!”
……
而此时的裴才保,却也好不到哪儿去。他躺在自家内室的床上,脸色煞白、眼眶凹陷、神情委顿,前胸还缠满了绷带。他只要稍稍一动,便会连声咳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