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微臣领旨!”沈环躬身行礼,领了口谕,转身快步走出了殿外,脸上已是满面得意之色。
沈环离去之后,高良士见皇帝依旧脸露忧心忡忡的神色,当即问道:“皇上,您就这样信了沈环的话,把小恪给打进诏狱了吗?老奴知道,那诏狱可不是人呆的地方!若沈环用起刑来,小恪……能禁得住么?”
“谁叫他胆子这么大!简直是胆大包天!无怪乎连成克中也要生气。他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,将一个谋逆的钦犯,给私自放了出去!这李君羡,可是朕给定的罪,也是朕给批的斩!他这样做事,眼里还有朕吗?还有王法吗!长此下去,这还了得!”李重盛却一改忧色,一拍御案,霍然而起,勃然大怒道。
……
而与此同时,在青衣卫北安平司徐恪的公事房中,徐恪正与南宫不语一道,闲坐喝茶,随意畅聊。
徐恪今日一大早,便赶去了长安城西的玄都观,不料,却是扑了一个空,轮值的道人回道,李真人奉万岁爷的旨意,南下苏州府降服太湖水怪去了,自然,真人的小徒弟也与他一道随行。
徐恪只得回到青衣卫中,用罢了午膳,午时刚过,南宫不语就找上了门来。徐恪自然热情迎入,亲自为他泡了一杯“花雨”名茶。
南宫不语喝了几口茶,便聊到了昨晚的那个话题:
“贤弟,你昨日所言,愚兄觉得甚为有理。时、势不同,人与人之间,情、理也会生出变化。我与沈都督共事多年,他一直是我格外敬重之人。想我南宫年仅三十余岁,便荣膺巡查千户之职,也是得沈都督大力提拔所致。不想,皇上器重,将我擢拔至北安平司,竟惹来沈都督恁大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