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忍着异味,喝下了几口水,心中也不由得暗自叹息。可以想象,这十年来,他们躲在这座孤城之内,过得又是一些什么样的日子。
房间内除了一张矮榻之外,也没有其它像样的家具。徐恪便与慕容嫣各自坐在矮榻之上,虽然两人均努力保持着一定距离,奈何这屋子里的空间实在太过狭小,能容下一人居住已是牵强,何况此刻又进来了一人。徐恪只觉他只要一个转身,便有可能碰触到对方。他只得尽量呆坐不动,免得自己一不小心,就会“唐突”到佳人。
慕容嫣端着那碗徐恪未曾喝完的“浑水”,仰起脖子“嘟嘟嘟嘟”地几乎喝了一个精光,说道:
“无病哥哥,眼下也只能委屈你了!你也看到了,这一座土城本就不大,眼下四处投奔而来的难民越来越多,几乎已经挤不下了!是以,咱们能有一间房子可以睡觉,已然是不错啦!更多的人,只能随意搭一个窝棚,或者干脆睡在露天……”
“咱们?”徐恪不由暗自心道,咱们能有一间房子睡觉?就这么一间转个身都困难的小屋子,今晚还要睡我们两人么?而且,这房间内就只有这么一张宽不过三尺的小榻,如何还能睡得下自己与嫣儿两人?
如今,他与慕容嫣虽早已是各自爱慕、心许对方,但毕竟双方无名无分,此时若让他做出逾越礼法之事,那是他徐恪断然之不肯为也。当年,在玉山雨庐中,他与慕容嫣虽也是同处一室,朝夕相处,晚间还是一同睡在草庐之内。可那玉山雨庐中毕竟还有三件茅屋,他与慕容嫣总还能各睡一榻。如今,就这么一个小屋小榻,如何能“安然”睡得下他们两人?
此时,徐恪隐约听得屋子外人语喧哗之声,好似众人都在各自烹煮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