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内心的欲望就如春草一般,遇水则生,绵绵无尽,既得陇复望蜀,概莫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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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膳罢,众人便各自回房歇息,徐恪依然是宿在了胡依依的榛苓居内。
一夜匆匆而过,次晨醒来,徐恪却听得后院中传出叫嚷之声。他急忙起身,穿好衣服走到屋外,却见怡清收拾了些衣物好似要走,其余三人正在苦苦挽留。
姚子贝见了徐恪,急忙呼道:“徐哥哥,你快来呀!怡清姐姐要走呢!”
徐恪问:“她要走?去哪儿?”
姚子贝道:“说是要回她自己的‘梅雪斋’!”
徐恪忙一瘸一拐地快步上前,一把夺过了怡清手里的包袱,说道:“怡清姑娘,你不能走!”
“你这病木头,抢我包袱做什么!”怡清嗔道。
徐恪问:“你才刚刚把我们带到了这里,怎地自己却要走?”
怡清道:“这里是你的家,是你堂堂徐大人的府邸,又不是我住的地方!”
徐恪道:“什么‘你的我的’?长安城都是一片废墟了,这里早就不是谁的府邸!眼下,这个地方就是你、我、嫣儿、小贝还有依依,我们所有人的家!你……不许走!”
怡清顿足道:“你这呆头呆脑的臭木头桩!怎地蛮不讲理了?我是受人之托才将你们带到了这里。眼下我任务已完成,自然是要离开此地……去我自己的家!”
徐恪问:“你自己的家?在什么地方?”
怡清仰头指了指南面,道:“就在城南的梅雪斋,那个地方你也去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