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他见那高楼的横匾上写得有字,恍恍惚惚好似写着“沧海”二字。
徐恪走进大门,进入内堂,只见堂中甚是轩敞,仿佛与自己在青衣卫当值时的议事堂相似。堂上一张书案前,此时正端坐一人,那人身躯挺拔,穿着一身靛蓝色的长袍,此刻却侧脸仰靠在太师椅上,眼眸闭拢,发出一阵阵的鼾声,好似正处于熟睡之中。
徐恪环视整个大堂,除了仰靠在太师椅上熟睡之人外,空荡荡地别无一人。徐恪瞧不见那人的脸面,只得抬步往前,走到书案前,向座上那人,略略拱手道:
“在下徐恪,见过阎君!”他心里虽一时还吃不准此处究竟是何地,但见“押送”自己的既然是“黑白无常”,便猜测这大殿中端坐的自当就是阎罗了。
那位好似穿着一身官服之人,听得声音后猛然一个哆嗦,他揉了揉睡眼,停止了酣睡,又吞了一口口水,这才慢慢地转身,望向堂前的徐恪。
“什么人啊?无端扰我清梦!”那人打了一个哈欠,没好气地问道。
“君羡兄?怎么是你!”徐恪惊道。
只见端坐堂前那人,一双凤目灼灼似流星,两条长眉弯弯如柳叶,鼻梁挺拔如山岳,前额宽广似平原,恰正是徐恪的好友,昔日曾官拜左武卫大将军的李君羡。
“是你呀,小兄弟!”“李君羡”还是瞌睡未醒,兀自懒洋洋地招呼道。
徐恪奇道:“君羡兄,你怎地在此处?难道你……你已不在人间,跑到了这幽冥地府做了阎王不成?!”
“哈哈哈哈!”“李君羡”撑着桌子大笑道:“小兄弟可真是有趣,谁跟你说,这里是幽冥地府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