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与沈环走进了潘府的大门,直奔内院章博的居处而去。
到了章博的寝房,厮役掀开章博床前的帷帐,李义上前细看,只见那章博虽只是三十余岁的年纪,但此时脸白如纸、满面皱纹,头发散乱、神情呆滞,已恍若是一位老者的模样。此刻,他斜斜地靠在床前,两眼黯淡无神地望向空中,乍一看去,仿佛就是一个将死之人。
“你就是章博?”李义问道。
“……”躺在床上的章博仍旧双眼无神地望向空中,口唇嗫嚅,似在喃喃低语,但旁人却听不到半句声响。
李义身后的沈环当即上前呵斥道:“章博!赵王爷在问你话呢!你还不赶紧如实作答!”
李义摆了摆手,阻止道:“看样子,此人病得不轻,若他果真是被妖人所伤,此刻讲不出话来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“来,章博!伸出手来,让本王为你号一号脉!”李义又吩咐道。
躺在床上的章博宛若一个耳聋之人一般,哪里有半点反应?身旁潘府的小厮见状,急忙上前将章博的右臂从被褥中拉了出来,褪去衣袖,轻轻放在李义的面前。那小厮又赶紧搬来了两张紫檀木的方凳,放到了李义和沈环的身后。
李义坐在床前,为章博号了好长时间的脉,这才若有所思道:“奇怪,此人的脉象怎地与那少年大有不同?若说这两人不是被同一人所伤,他们的病症却几乎是一模一样。若说这两人是被同一人所伤,怎地受伤地程度有如此大的差异?”
侍立于旁的沈环随即问道:“殿下,您是说章博与那城南少年,同样是精元受损,但章博受损的程度却是大大地超过那城南少年,已经近乎精匮人亡的境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