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不语道:“贤弟,你方才为何要给那小二看你的腰牌?咱们今日只不过是过来吃饭,难道他们还需验明正身才肯放行?”
徐恪不由得哈哈一笑,他不用猜也能想到,定是这南宫多年来埋首朝堂公务,难得外出娱游,是以对这摘星楼里的规矩,竟是一无所知。
当下,徐恪便将这摘星楼里的规矩,大致说了些给南宫不语知晓,不过,徐恪自己也多半是道听途说而已。
南宫不语听罢,俯望着楼下的芸芸众生,又不禁喟叹道:
“贤弟,想不到,我南宫勤勉半生,得来的也只不过是一个能到这摘星楼五楼用膳的资质!”
“南宫兄,咱们今日能上到五楼用膳,已然很不错啦!你可知道,咱们上面的那层,只有当朝宰相、皇子亲王,那才能坐得呢?”徐恪微笑道。
南宫不语仰望头顶,仿佛能感觉到,更上一层之后,坐在那里的人,该是何等地自负与得意!
此时,店小二已端着酒菜走入“艳梅阁”之中,他刚刚入内,却听得那位红衫官服的千户大人,手指着头顶,向另一位蓝衫官服的千户大人言道:
“贤弟,你好好努力!焉知来日,你就不能上到这楼上去用膳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