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!明月姐姐!你就相信妹妹吧!娇娇绝不会害了你!你今日不走,难道还想再留在翠云楼里,每日都要去伺候那些肮脏腐臭的男人?”
“好!我听妹妹的!”明月决然言道。
便只是一念之间,明月就选择了无条件地相信娇娇,虽然她与娇娇认识才仅仅十天,虽然她明知娇娇所言中多半均是虚妄之言,然而,她心里就是笃定地相信,娇娇绝不会害她!
此刻,明月的心中已然打定了主意,不管娇娇是一个什么样的人,不管她从哪里来,又要到哪里去,我明月此生,就跟定她了……
于是,两人再次举杯相碰,欢然共饮。
这得月楼内二十年陈的“汾阳醉”,酒味甚是醇厚,娇娇起初喝得有些辣口,到后来,越喝越是觉着舒服。她便又叫来跑堂,跟着要了两壶好酒。明月久居风月场中,时常要陪客人饮酒,毕竟也有一些酒量。两人就在这空荡荡的“秀春阁”内,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,而她们身前那张大桌上堆积如山的碗碟,她们却动之甚少……
这两位女扮男装的“公子”,呆在楼上的雅间内,自顾喝个不停,而她们楼下,酒楼的中庭之内,此际也热闹非凡,那些南来北往的商旅行人,已然坐满了整一个大堂。
两位“公子”透过雅间的那扇大窗,望向一楼的大堂,只见中庭内人挤着人,桌子挨着桌子,酒客饮酒喧哗之声,不绝于耳。在假山之侧,有一座木头搭成的高台。此时的高台上放着一张小小的长桌,桌子的两旁,各站立一人,左边的那位,鼻梁山根处缀着一个白点;右边的那位,两边脸颊各抹着一团白粉,恰正是那日在酒楼说唱的兄弟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