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证不在,口说无凭,单凭你我一面之词,天子未必能信;二则,天子怒意难平,到时候仍免不了将那些青楼女子拿来开刀!”
南宫心中却想,贤弟呀,你可莫要做傻事!我知你宅心仁厚,可这片仁厚之心也要因人而施。翠云楼里的那些女妓嫖客,就算死几百个,又打什么紧?!至于你拿自己的前程甚而赵王殿下被天子责罚来替换么?
徐恪道:“天子怒意难平,就要拿无辜者来开刀?这是什么道理?”
南宫笑了笑,劝道:
“贤弟,岂不闻‘龙颜一怒、血流成河’么?在天子眼中,这些女妓杂役,无非就是一群蝼蚁罢了!自己的宝贝儿子死在了他们的翠云楼里,他不拿这些人出气,还能找谁呢?”
“咳……”
徐恪摇了摇头,叹了一声,一时间,只能无语。
过得一会儿,南宫不语悠然品了一口茶,又道:
“这一回,沈都督摊上了这么一桩案子,他就算想找几个替死鬼,恐怕……也不是那么好找啊!”
“哦……此言何解?”
“贤弟,你想想看,那韩王李祚,千不该、万不该,委实不该死在一座妓院之内!此事一旦传了出去,天下人会怎么想这位六皇子?皇上的脸面又往哪儿搁?是以,韩王的死因便成了这桩案子的关键所在。沈都督想为韩王找一个能让全天下人都不再非议的死因,何其难也!”
徐恪也端起茶盏,品了一口热茶,他凝神想了一想,忽而又问道:
“南宫兄,如若让你成为此案的主审,你会怎么审?”
南宫不语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