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,仍然被诸乐耘大声训斥了一通。
诸乐耘回到雅间之内,兀自骂骂咧咧道:“这些狗奴才,恁地没规矩,竟不知道上来添酒!”他似乎早就忘了,刚才,正是他自己大声交代店掌柜,命他们不得入内打扰。
……
时日匆匆,四个人推杯把盏、你来我往,又喝了一刻辰光,那店小二之前端来的四壶美酒,再次被喝了个精光。诸乐耘未曾想到,四位千户中,只有自己的酒量最浅。他站起身来,正要大声呼唤小二上酒,却被南宫不语摆手阻住:
“诸兄,算啦,目下已是戌时,咱们也该回去啦!今晚这一场酒局,兄弟们喝得甚是尽兴,来日,咱们再聚!”
诸乐耘点了点头,于是叫来了店掌柜,打算付清酒账。
那店掌柜躬身进了雅间,看着酒席略略算了一算,心里一咬牙,便只是报出了一个亏本的价钱:
“各位大人,今晚这场酒宴,只需纹银九百两!”
“九百两?”诸乐耘右手已经伸进怀中,正打算掏出银票,闻听这顿酒价,双手不禁僵在了那里。
事实上,光是一壶四十年陈的“汾阳醉”,市面上就已经要沽到纹银一百一十两。今日,他们一口气喝光了人家八壶美酒,是以,店掌柜报出的这顿酒价,几乎没有算上菜钱。
南宫不语朝张木烨看了一眼,吩咐道:“木烨,今日这场酒,还是你请了吧!诸兄毕竟是个清水衙门,可没你这里油水多!”
张木烨笑了笑,便伸手入怀,掏出了一张千两的银票,交到了店掌柜的手里,淡淡地说道:“不用找了!”
店掌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