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这才听出了李义话语中的重点,他立时问道:“你说那猫妖一直是藏在了翠云楼?”
“正是!”
“那不是祚儿猝死的地方么?”
“是!”
“义儿,你的意思是,祚儿是被那猫妖害死的?”
“禀父皇,六弟就是被猫妖给害死的!”
李重盛此时已然睡意全无,他霍然起身,离了御榻,走到李义的身前,仔细看了李义数眼,目光中不无责怪之意,然这一丝责怪也是转瞬即没,他随之又走回御榻上坐下。
只见皇帝端起茶盏又饮了一口,淡淡地问道:
“义儿,你方才说,那猫妖躲在翠云楼里一连十三天,却只害死了一个男子,那个男子,就是祚儿?”
李义道:“正是!”
李重盛疑惑道:“这倒是奇了,缘何那猫妖与这么多男子行房,却独独死了祚儿?”
李义有些迟疑道:“只因……只因六弟那一晚,确是有些贪求太过了!”
李重盛不禁面露不快,随即问道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义儿,你六弟究竟是怎么死的?你赶紧说给朕听!”
李义将心一横,只得将三月二十六那一晚,李祚如何深夜来到翠云楼,又如何在绣房内向毛娇娇一味求欢,最后如何受猫妖蛊惑,非但弄得自己精尽人亡,甚而还将自己浑身上下,弄得遍体鳞伤的经过,尽数向他父皇陈述。
李重盛听得脸色越来越是难看,到最后,他竟拍手一掌,打在了身前的御案上,直震得那只精致的紫金琉璃盏跳起老高,最后“啪”地一声掉在了地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