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次皇上为何骂你这么重,却罚你这么轻?”
杨文渊低下头,讪讪道:
“皇上不是罚了卑职一年的俸禄么?”
“就你那七百二十两的年俸?恐怕,你手下的五个百户,每月孝敬你都不止这点银子吧?”
“都督说笑了,文渊初到南司,日常琐务,仰仗他们还来不及呢,又怎会……”杨文渊此时脸色更为尴尬,他忙开口解释道。
“好了!”沈环一摆手,打断了杨文渊的话,不耐烦道:“你那些烂屁股子的事……本督无丝毫兴趣!本督不妨实话告诉你,今日若不是皇上不想将事情搞大,你头上这顶乌纱帽,恐怕早就被摘了!”
“沈都督,此话何解?”杨文渊不胜惶恐道。
沈环斜了杨文渊一眼,冷然道:
“本督陪皇伴驾二十多年,焉能不知皇上的脾气?皇上心里最瞧不起的,就是那些放纵荒淫之人。当年,我记得岭南道的节度使进京述职,只因在翠云楼内一夜宿妓,第二日皇上便将他夺职贬为平民,任他百般求告,皇上依然不饶。如今你放纵手下,竟一气强暴奸淫了南牢中的一百多个姑娘。你想想,你的罪,比之于那位岭南节度使何如?”
杨文渊听得心里头一阵发凉,他忙站起身,然嘴上兀自解释道:“大人,卑职对手下虽失之于约束,然就算他们行为不检,也不至于强暴了一百多位姑娘呀?至多也就……也就十来个吧?”
沈环冷哼了一声,道:“一百个也好,十个也罢!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,道理是一样的,在皇上眼里,这中间并无多少区别!你不要以为,今日皇上只是降旨罚了你一年的俸禄,这件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