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自都不免惴惴不安了起来,先前,大殿角落中的那些窃窃私语,此时再度隐没了下去。
裴才保却兀自抗辩道:“启禀圣上,那李秋原本就是韩王府的一位门客,他挂名翠云楼东主,也不过是奉了韩王之命而已。实际上,这么多年,李秋从未参与翠云楼的经营,翠云楼中的大小事务,一向都是听命于韩王!”
“这些事,你又是怎么知道的?!”皇帝依旧怒问道。
“草民自二十五岁开始,便已投入韩王爷的麾下,草民为韩王殿下效力,至今已有二十六年!在这整一座大殿中,无人能比草民更了解韩王殿下的过去!韩王殿下在十六岁那年,因为一时贪玩,就花钱买下了平康坊的一座大宅子,取名‘翠云楼’,开作了一间妓院。起先,他也只是贪玩而已,孰料,后来生意越开越大,他的手下索性又买下了附近的几十间民宅,将翠云楼开成了长安城的第一大妓院!眼看着到手的银子越来越多,殿下又如何舍得这些白花花的银两,是以,殿下也就一直……”
“住口!”李重盛气得胡须颤动,一张脸上已是紫气飒然,皇帝再也不愿听裴才保在文武百官的面前,如此胡言乱语,他当即怒气冲天道:
“简直是一派胡言!”
皇帝向守在大殿旁的带甲武士发出召唤:
“金吾卫何在?”
大殿之旁立时冲过来两名身披亮甲,腰悬钢刀的金吾卫健卒。
那两名健卒躬身施礼,喝了一声:“在!”
“将这狗奴才拖下去,乱棒打死!”
“是!”
两名金吾卫兵卒立时将裴才保双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