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,明月呆在自己的房中,正百无聊赖,靠在床沿发呆。
自从四月初一,她被徐恪送来这家客栈之后,她就一直呆在房间中,几乎足不出户。
果然如徐恪所言,这家店掌柜非但为人厚道,待客还异常周到,掌柜见明月不喜出门,不用她吩咐,就让小二将这一日三餐,都端进房间。
她住的这间上房甚是宽敞,内里陈设一应俱全,她终日呆在房内,却也没什么不便。
客房的窗外就正对着长乐坊的大街,她在房中要是闷了,就趴在窗前看看街景。
每一日,她早早入睡,又早早起床,然而,她起床之后,又委实无事可做。
对于明月而言,自打她记事起,她从没有象今日这般自由,也从没有象今日这般空闲,她既痛快于这种自由,又空虚于这种空闲。
原来,离开了翠云楼之后,就是这样的生活!
她这十余年间,均是生活在翠云楼内,外面的世界到底如何,她一向不知。是以这个时候,她也不敢随意外出,随意去闯入外面的世界。
有好几次,她都想离开云起客栈,她好想去找一个人,好想跟那个人说,明月别无所求,就想跟在大人的身边,此生只做大人的一位奴仆,求大人可怜明月,万勿辞拒!……
可是,茫茫人海,那个人眼下,又在哪儿呢?她总不能,公然闯进青衣卫里去找他吧?
她转念一想,还是算了,自己一个翠云楼的昔日头牌,这名声可委实不太好听,若是因之污了那位大人的清誉,那她可真是百死莫赎了!
于是,她住在云起客栈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