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大乾康元七十一年、四月初四、亥时、晋王府、碧云居】
李祀听得宋锦桦相问,先端起身前的茶盏饮了一口,却反问道:
“锦桦,那你说说,眼下我们最大的威胁又是谁?”
“自然是……”宋锦桦朝窗外望了望,确定左右无人之后,这才接着道:“是魏王了!”
李祀冷哼了一声,道:
“说起我这个四哥,我是最佩服的!他无声无息之间,就撂倒了太子,又不着痕迹地,扳倒了我大哥!这一次,他又暗里干掉了我六哥……试问我这些兄弟中,有谁能有他这般狠厉毒辣的手段?又有谁能有他那样冷酷决绝的内心?”
宋锦桦不禁疑惑道:“殿下,撂倒太子的,不是楚王么?”
李祀冷笑道:“锦桦呀,你是只知其表,不知其里!你只看见了是我大哥向父皇揭发太子卖官鬻爵的罪行,但你也不想想,到底是谁逼着太子去卖官筹钱?”
宋锦桦略作思忖,立时道:“是徐恪!”
李祀道:“对了!你当时也在户部,当知若不是这个徐恪查出太子贪墨国帑之事,太子也不会兵行险着,为了筹钱交还库银,竟而不惜大肆卖官鬻爵!”
宋锦桦道:“难道说,当时徐恪追查国库欠银,乃是奉了魏王的密令?可那个时候,连属下也没看出,他已经是魏王的人了?”
李祀道:“徐恪是秋明礼的学生,你再想想秋明礼和我四哥的关系,难道还猜不出来么?”
宋锦桦随即又问:“可是,就算撂倒太子的是魏王,但扳倒楚王的,不是韩王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