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诏狱之后,便吩咐手下,在诏狱之外密切监视,一俟明月外出,就立即向他报告明月的去向。
倘若丁春秋将明月真的送到了云起客栈中安置之后,不消一个时辰,就会有卫卒将明月重新抓进南安平司,关入杨文渊的密室之中,从此,不管杨文渊对明月如何蹂躏,这世间也无人会知晓。
而倘若明月仍然留在诏狱之内,杨文渊却反倒是无机可乘。那诏狱毕竟是北安平司的地盘,杨文渊忌惮南宫的威名,待南宫回衙之后,他又岂敢在诏狱内胡作非为?
更何况,杨文渊就算再怎么觊觎明月的美色,然他更为在乎的,始终还是头顶那个乌纱。无论如何,他也不会在北司的地盘中,去公然强暴一个女子。
可叹徐恪,在愤懑与忧虑的心绪之中,毕竟没有细思其中的道理。他只道能将明月送离诏狱这个污浊之地就好,他哪里能知道,人世间的险恶远比他猜想的还要恶劣!他匆匆地将明月推离了诏狱,却无异于将她推向了一个火坑!
而且,那还是一个能令明月万劫不复的火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