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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依依此时的心情,既有感佩,又是心焦,她见姚子贝神色痛苦,心知她病体难受,然她思忖目下的形势,又觉不能连累怡清,于是踌躇着道:
“我们姐弟两人,此时已不容于长安,官兵又要全城搜捕,若我们此刻寄身于道长的府上,怕是会连累道长……”
“不妨事的!”怡清摆了摆手,道:
“梅雪斋可不是别的地方,那是李义大哥的别院,你放心,没有人敢来查的!”
怡清也不理会胡依依同不同意,干脆右手一揽姚子贝,将她轻柔的身子抱起,径自就往永安坊内行去,她自来到长安城后,一直长住的“梅雪斋”,恰正位于永安坊之内。
……
众人进了梅雪斋之后,胡依依随即为姚子贝把了脉,所幸,姚子贝只是动了胎气,并未受得内伤,她颈前的两道剑痕,虽流出了几丝鲜血,但诸乐耘手中拿捏得颇有分寸,那剑痕亦只是轻伤,此时早已止血,并无大碍。
于是,胡依依便开了一帖养血安胎的方子,命舒恨天外出采买药材,怡清却接了方子,言道,外头毕竟不安全,还是由我去买吧!
胡依依满面感激之色,当即又要朝怡清行礼,口中仍然言道:“怡清道长能容我们暂且栖身于此,已是大恩,怎么还能烦劳你亲自出去买药?”
怡清脸上却是一副甚感不快的神情,她撅着嘴言道:
“你怎么老是‘道长’‘道长’不停地叫我呀?我有那么老么?”
“那……”
“论年岁,你比我长得多,论模样,咱两却差不了多少,从今往后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