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六当天,便把裴才保给抓进了他的南安平司之中。
杨文渊办事毕竟心细,他知道这间案子的背后,牵扯的可是当朝两位权势最高的皇子,是以为防消息泄露,他只带了几个亲信手下,前往裴府抓人。
他将裴才保抓来之后,旋即便关进了南司的一间密室之中,并严密封锁消息,是以,整个南安平司中,也没几个人知道,昔日他们的老千户裴才保,已经成了南安平司中的一个阶下囚。
然而,令杨文渊与沈环均始料未及的是,那裴才保却颇为硬气,无论杨文渊对他如何严刑逼供又好言劝说,裴才保好似油盐不进,对于自己在四月初一早朝上的作证,只说他是自己良心发现,一心想着救人,并无他人指使。
杨文渊问到后来,心中顿时不胜恼怒,这两日来,已在裴才保的身上,前后动用了十几种大刑。可那裴才保却不管如何受刑,始终一个字也不肯多说。
杨文渊就向沈环进言,说道,不如由他拟出两封供状,先让裴才保签字画押之后,再将此人舌头割去,天子若问起,便说裴才保企图咬舌自尽,后经卫卒发觉才救下了性命。如此一来,就算天子派人复审,裴才保没了舌头,也就无法翻供。
沈环当即朝杨文渊冷冷一笑,只是反问了一句:
“别忘了,裴才保之前还是南安平司的千户!今日你如此对他,就不怕……日后也有人这么对你么?”
杨文渊听得心中一凛,立时便明白了沈环的心意。他只得默默退出了公事房,这之后,他对裴才保用刑,总还能克制一二,什么“青字五爪”“青字九打”的,他也都轻易不用。
然而,令沈环没想到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