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李缜十步之前,手指着李缜,凛然问道:
“你八弟与青衣卫徐恪素味平生,他二人并无半分仇怨。他弹劾徐恪有罪,亦是纯出公心!朕问你,他又何错之有?他怎会是‘一时冲动而为’?他如何能‘回到府中,思前想后,又觉得徐恪原是一个好官,并无半点罪名’?他又不是一个三岁孩童,行事岂能如此前后径庭、自相矛盾?!”
“这个……”李缜此刻心中已是叫苦连天。他暗道,袁天罡怎会在无病的府里见到了这么多妖怪?这件事我也是刚刚才知。可即便是如此,我所言也并未有假,八弟昨日半夜,也确是同我如此表态的呀!
李缜见今日皇帝从他一开始进殿,便是一番咄咄逼人的态势,此刻所言,也已无半分回旋之余地,如若自己此时改口,那便是自承欺君之罪。当下,他只得将心一横,兀自抗声说道:
“父皇!儿臣说的,也是实情……”
“大胆!”李重盛剑眉一挑,怒色道:
“直到此刻,你还敢满嘴虚言!快说,你将祀儿抓到哪里去了?!”
“八弟被人抓了?!”李缜仰起头,向着李重盛惊问道。
“祀儿昨夜在你魏王府门前,被一伙歹徒骤施突袭,强掳而去,直至目下,他尚下落不明、生死未卜!难道……他不是被你的手下给掳走的吗?!”
李重盛此时,一双龙目再度直直地盯住了李缜的双眸,皇帝的眼光中,已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怒意。
“父皇,儿臣没有!”
这时候的李缜,再也顾不得自己九珠亲王的身份,急忙起身,面朝皇帝双膝跪倒,匍匐于地,痛切陈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