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大乾康元七十一年、五月初六、卯时、青衣卫北安平司、千户公事房内】
南宫不语一夜未眠,索性早早地来到青衣卫内上值。他在自己的公事房内坐下未过多久,便见自己的好友徐恪亦早早地赶过来相见,此际听得徐恪关切地询问自己有何不适,他心下一叹,便欲说道自己最近几日身体内所受的种种煎熬痛楚。
不过,南宫不语转念一想,徐恪虽是自己的好友,但也不是郎中,对自己身体的伤情并不能诊治,既如此,自己身受的这点区区痛楚,又何必徒劳友人挂牵?
于是,南宫不语勉力挤出一丝微笑,遂苦笑道:
“贤弟,愚兄昨夜只是心忧我青衣卫内的一些琐事,是以……深夜都不能入眠。这个……倒叫贤弟笑话了……”
不想,徐恪却好似早已看穿了南宫不语的心思,一双清亮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南宫,面有忧虑地问道:
“南宫兄,你昨晚上……是不是内伤发作,体内躁动不安,是以才一夜未眠?”
“咦……”南宫听得此语,不由得讶异道:“贤弟怎知我体内有伤?”
徐恪上前两步,仔细地查看南宫周身,仿佛要从南宫的面容里去推断他的内伤已到了何种的地步,未几,就听得徐恪微微叹道:
“南宫兄,你那一夜与毛娇娇相会,在一剑刺死她之前,是不是正与她行那所谓的……‘和合之法’?”
被徐恪这么一问,南宫不语不由得低下了头,那一夜的场景,虽已过去了两日,但他心中何尝有一刻相忘?!那一夜,毛娇娇纵身扑倒在他身上,两人一番巫山云雨,极尽缠绵之能事,个中缱绻景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