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心中不免百感丛生。适才南宫所言的一番话语,其实也是他一直想当面与南宫痛陈之语,可此时此刻,一旦听闻南宫自己亲口道出,他又顿觉不忍……
“贤弟!”南宫不语双眸怔怔地盯住了徐恪,眸子里已隐隐泛出泪光,他有些哽咽道:
“愚兄知道,你家中的那位‘胡姐姐’,与毛娇娇乃师出同门。若你见着那位‘胡姐姐’,烦请代愚兄转致歉意,愚兄悔不当初,不该取了她妹妹的性命!”
徐恪急忙道:“南宫兄,胡姐姐并未怪罪于你,你那时也是迫不得已……”
“不用说了!”南宫不语朝徐恪摆了摆手,再度闭上双眼,悠悠然叹道:“愚兄行走于人世间,虽只三十三年,然种种快事,亦足慰平生!唯一憾事,便是错杀了毛娇娇……”
闻听此言,徐恪心下亦不免感慨自责了起来。他心想,记得当日自己受困于金顶山“魔洞”之内,是毛娇娇将自己救出了洞窟,也是她托自己转交一方香帕于南宫不语。倘若当时自己并未将毛娇娇的信物转与南宫兄,那么毛娇娇也不会香消玉殒,南宫兄今日,也就不必受魔功附体之苦。如此说来,今日南宫兄的这一场苦痛,自己实在也是脱不了干系。
徐恪望了望眼前的南宫,心里本欲问他一句:“南宫兄,你对毛娇娇,可曾有过一丝好感?”但见此刻的南宫不语,双眸紧闭,脸上已渐渐显出痛苦之色,他话到嘴边,还是没有出口。
不知是不是说起了毛娇娇之故,此时的南宫不语,蓦地觉心口隐隐而来一阵刺痛。这刺痛依着他心脏跳动阵阵而发,时缓时疾、时疏时密,每一痛起,都异常难忍。他顿时想起,这一刻辰光间,他浑身的宁静与舒泰,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