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有些意外道:“那一日,我偶见你跟随丁大头步入北司,当时就不免对你多看了一眼。后来我见那孙勋将你带去密室,便知他定是对你不怀好意了。我见你骨骼清奇、相貌俊秀,不忍你被那‘鬼面’所害,是以便施了一些小小的伎俩。不过,你后来竟能逃脱孙勋的魔掌,安然离开诏狱,这却是贤弟你自身的造化!那真正救你的人,自然是秋先生,愚兄的这点微末之助,原本也算不得什么……”
“南宫兄!”徐恪紧紧握住了南宫不语的右掌,道:
“小弟头一遭进青衣卫,就险些被孙勋所害,幸得南宫兄全力相救,这才侥幸脱难。后来,小弟在卫里做事,孙勋那厮对我时时刁难、处处为敌,也幸得南宫兄明里暗里相助,小弟才得以数次化险为夷。小弟被天子夺职下狱之后,若没有南宫兄彻夜守护,小弟的这一双招子,不免也要葬送在杨文渊的手里……南宫兄对小弟的大恩,小弟终生当铭记于心!……”
“这些小事,贤弟且休要再提了!”南宫不语再度拍了拍徐恪的手背,阻断了徐恪的话,只听他温然言道:
“今时今日,愚兄心中忽有一问,想问问贤弟。”
“南宫兄请讲……”
“贤弟以为,我等凡人的命运,是否早已注定?”
“这……?”徐恪一时陷入了沉吟。他心道,凡人命运,乃是受司命塔所主宰,这还是师兄李义刚刚与我言过,至于那司命塔究是何物,我又怎会知晓?
南宫不语似乎并未祈盼从徐恪口中找到答案,他又顾自絮絮言道:
“想我南宫,自小就没了父母,与妹妹无花相依为命。我们兄妹二人四处流浪,赖乞讨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