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卑职着实是愚昧无知、惭愧无地,惭愧无地啊!”
杨文渊顿时心中雪亮,他心道,是了!为何南宫不语死后,皇上对他死后追封竟会如此隆厚!定是皇上赐南宫自尽之后,心中又生出了些愧意,是以聊作补偿耳!然皇上又为何会遽然翻脸,暗里赐南宫自尽?是了!定是南宫不语私底下做了一些丑事,说不定就是那些秽乱宫廷的丑事,是以触怒了皇上。听说,早先皇上最为宠爱的十七公主就经常出入他南宫不语的公事房,说不定,那南宫不语色心难耐,当时就做下了一些……
杨文渊在那里胡思乱想,双眼露出媚笑,沈环还道他兀自陷于自责当中,便朝他摆了摆手,言道:
“文渊,你也不必过分自责!古语有云‘天心难料’,当今圣上,心思最是难测!你我身居青衣卫要职,行事更要小心谨慎,若稍一不慎,惹得皇上动怒,轻则丢官去职,重则人头不保啊!”
在沈环的心中,当然不信南宫不语会做出冒犯十七公主的丑事,他也不太相信天子真的会暗里赐南宫自尽。让他真正忧虑的,是南宫不语所处的这个位置。这个位置实在是太敏感了,它虽名为“北安平司千户”,实则就是皇帝特设于青衣卫中,用以对抗都督之位的一颗棋子。
沈环陪皇伴驾至少已有二十余年,皇帝的御下平衡之术,他心中最是清楚不过。
沈环深知,在皇帝的心目中,对任何人都不会有绝对的信任,皇帝的身边没有友情,甚至没有亲情,有的只是平衡之道。
这一年来,青衣卫连着死了两个北安平司的千户,就算皇帝对自己再信任,也难免要起疑心,当此际,如若自己再去御前极力构陷徐恪,非但扳不倒徐恪丝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