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帮捕快也不是吃素的,什么时候轮到咱们青衣卫去帮他们清理大街了?!”
赵三马回道:“不瞒丁爷说,小的也是这个意思,可是……可是储百户非要小的带人去将那些‘艺人’尽数驱赶。储百户还说……说咱们几个初来乍到,不知道青镜司里的规矩。青镜司乃是专门替圣上办差的衙门,这皇城脚下,事关天子颜面,自然马虎不得,万一圣上微服出宫,看到街面上满是流民浪者,这岂不是咱们青镜司失职?是以,储百户就非要小的去……”
丁春秋白了赵三马一眼,随即道:“那你就听储百户的话,将那些什么唱曲的、跳舞的、逗哏捧哏的……统统赶走,不就得了?要是赶不走,就把他们都抓了!”
“回丁爷!”赵三马讷讷言道:“小的是想,咱们这位千户大人,平常最恨手下人欺负弱小。兴道坊那里的十几个流民,有几个身体上还带着残疾。他们呆在大街上卖力地说唱逗乐,也无非是讨一口饭吃罢了。小的若是依照储百户吩咐做了,将那些流民赶的赶、抓的抓,势必弄得街面上鸡飞狗跳、哭爹喊娘,万一这件事传到千户大人的耳朵里,咱们这位千户大人的脾气,丁爷是知道的,要是千户大人发起火来,那可了不得!……”
“对对对!你说的对!”丁春秋立时连连点头道:“这件事,不能硬来!”
“那……”赵三马苦着脸求道:“丁爷,要不您去跟储百户说一说,叫小的别去管这些闲事得了……”
“你说的这是什么狗屁话!”丁春秋立时伸出左掌打了一下赵三马的头,斥道:“人家储百户是你们的顶头上司,也是我丁春秋的上司!难道我这一个从六品的校尉,还能大过了他正五品的百户不成!叫我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