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的审验与核查,必将更为繁琐严苛。李义虽贵为七珠亲王之尊,然他一向不参与朝堂政务,如今骤然要他向吏部伸手要一份五品的官凭,却也并非易事。
李义今日喝了好几壶老“凤酒”,这五十年陈酿毕竟有些后劲,酒劲上涌,他一时口顺便向师弟夸下海口,此时回想,不由得暗暗叫苦。
然则,君子一言驷马难追,李义心道,我就算拿刀架在潘闻卷的脖子上,也非要逼他弄出师弟所要的那张百户官凭不可。
两人出了青衣卫,一路往西南而行,经过兴道坊之时,忽听得前方一片哭喊吵闹之声,只见黑压压地一大片人群簇拥在大街上,不知为了何事。
徐恪疾步而前,分开人群,见三十几个卫卒,围成了一个大圈,圈子里面大约有十几个人,或坐或躺,或站着不动,或跪地苦求,大多是些手脚残缺之人,而自己的三个手下王大龙、孙二苟与赵三马正指挥卫卒,将围观的人群逐个驱散。
一个年约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,双脚已断,只留膝盖以上的半截,勉强蹒跚行走,他原本正费力地说一些好笑的段子,聊博路人一哂,好赚几个赏钱,在大队凶巴巴的卫卒围堵之下,他哪里还能说笑得出来,只好呆呆地站在原地,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一个三十余岁的中年女子,好似那断腿男子的婆娘,手脚虽完好,却是一个身高不足三尺的侏儒,她见官兵将他们团团包围,虽未曾动手抓捕,但阻断了路人的施舍,便等同于是阻断了他们的活路,于是便跪在地上,一边哭泣,一边苦苦哀求道:
“求官老爷可怜可怜我们吧,我们只不过是些流浪卖艺的苦命人,实在是饿得没法子,耍些歌舞,逗逗乐子,讨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