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的知罪!”赵三马急忙匍匐跪倒在地。
徐恪手指圈子里的那些流浪卖艺之人,不无愤慨道:
“这些流浪艺人大多手脚残缺,身体有病,原本已是孤苦伶仃之人,好不容易来到京城,凭着一些歌舞手艺混口饭吃,已是极其不易!尔等不思体恤孤穷,反以威压驱赶,手段竟还这般阴毒!尔等良心,被狗吃了么?!”
“是是是!小的不是人,小的错了!”
“我问你,这些人缩在长街一角,只是唱唱歌、跳些舞,说几个段子,无非逗得路人一乐,好得几个小钱买些馒头而已,他们究竟伤了谁的风化?损了谁的威仪?碍了谁的观瞻?!”
“是是是!不不不!……这些人没错,都是小的不对,小的错了!小的大错特错,求千户大人恕罪!……”赵三马跪在地上,磕头如捣蒜。
另外两个大佐领王大龙、孙二苟,原本也要过来给千户大人请安,见赵三马这一番跪地磕头之状,立时吓得调转头去,远远地躲在卫卒们的后面,连大气也不敢多出一口。
徐恪面色缓了一缓,道:“你起来吧!”
赵三马仰头见徐恪铁青着脸,兀自吓得不敢起身。
徐恪抬眼望了一圈,见周围的人群中,竟有许多人对自己竖起拇指,好似在夸赞自己适才仗义愤慨之言,师兄李义则还是远远地在人群之外,手摇折扇,笑而不语。
“赵三马,你很能啊!本官费力将你们几个调到我青镜司。不想,你才干了没几天,就带着这么多人,包围了一片长街,就只为驱赶十几个无家可归之人。你吃着大乾的俸禄,是闲得发慌么?竟有心来管这些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