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?!”
“这……”
“这什么这!我问你,今日你们这般兴师动众的,到底是为何?果真就是为了驱赶几个流民?是谁给你出的这个馊主意?”
赵三马心知今日这件事瞒是瞒不过去了,只得将心一横,仰头说道:“回禀千户大人,小的这是奉命行事!是储百户昨日一早,便特意吩咐小的,让小的务必将兴道坊的流民尽皆赶走。也是储百户训诫小的,说这兴道坊乃是皇城根里、天子脚下,容不得有半点马虎!小的对百户大人之命,自不敢有违,是以,小的才擅自做主,想出了这么一个……这么一个狗屁主意!”
“储百户?”
徐恪一听储吉康之名,心下不禁有些踌躇,然此刻他见日头高起,长街上甚是炎热,围观者又越来越众,当下他也就不再多言,只是挥挥手,让赵三马赶紧带着所有卫卒,统统散去。
赵三马如蒙大赦,立时朝徐恪连连磕头之后,起身招呼一众手下,疾速退去。那王大龙与孙二苟便也混杂在卫卒中,悄悄地消失在长街之外……
待卫卒与人群全都散去之后,徐恪走到那一对矮身夫妇之前,将女子搀扶起,和言问道:
“这位大嫂,你们是从哪里来?”
那中年女子抹了抹脸上的泪痕,带着泣声道:
“回禀这位官老爷!我们这些人来自五湖四海,哪儿的都有,大都四肢不全、身体有畸形。我们原本一路讨饭,靠别人给些冷饭馒头,苟活性命,后来发觉,光靠讨饭不行,后来大伙儿一起想法子,就想出了耍些歌舞,逗些乐子,把人逗乐了,就可以多拿几个赏钱。听说长安人喜欢看热闹,我们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