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恪蓦地一惊,差点以为眼前的白裾女子就是南宫不语的妹妹南宫无花。然他仔细打量了眼前的女子,见她身形窈窕,仪容瑰丽,站在那里犹如随风摆动的一只睡莲,其娉婷婉约之状,当真是无可比拟,再回想南宫不语的妹妹,身如山岳之高、腿如巨象之粗,满身赘肉,声若雷鸣,与眼前的美丽少女,哪里有半分相似?!
“徐大人怎么了?你……见过无花?”
“没……没有!”
徐恪连连摇头,心道,天下事竟有这般巧合!我到处寻找南宫无花,偏生在这歌楼乐坊之内,偶遇一个女子,名字也叫“无花”,奈何,此无花终究非彼“无花”也!
“二位大人稍坐,待小女子上台去,为大人再歌一曲。”
“好!”
无花言罢,随即敛衽为礼,又手抱琵琶,轻移莲步,缓缓登至高台之上,玉手轻触琴弦,弦弦琴音如瀑,朱唇轻启,曼展歌喉,一道珠圆玉润的歌声,便随着琴音袅袅而来,这一次她唱的是另一首曲子:
褰裳檐下看流烟,
红绡凉透,霄气共舒卷,
斜阳尽处是苍山,
行人更比苍山远;
帘外忽起风波乱,
雨打芭蕉,泪湿春枕寒;
郎是星辰挂天汉,
妾如松风云草间。
(——以上调寄《蝶恋花》)
这一次无花的歌声,于悠扬婉转之外,更添了许多离恨别愁,听来如丝如缕、如泣如诉,如舞幽壑之潜蛟、如泣孤舟之嫠妇,令许多在座的食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