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贝妹妹她……怎么了?”见胡依依一脸愁容,徐恪心下亦不免一紧,他忽而想起,自己已有多日未曾见过姚子贝了。
胡依依道:“她妊期已有四月,怎奈神思郁结、气脉不畅,加之上一回被‘贼人所扰’,又动了体内胎气,若长此下去,委实是令人心忧啊!”
徐恪愀然问道:“神思郁结、气脉不畅?胡姐姐,子贝她如何会这样?”
胡依依摇了摇头,道:“这个说来就话长了,算啦!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,你还是快去上值吧!”
“那好!”
徐恪向胡依依拱了拱手,别转身去,便往长安城东北的方向大步疾行。
一路上,他心中都在反复思忖着姚子贝的病情。
对于胡依依口里所言的“贼人所扰”之事,他自然心中清楚。那是一个多月前,南宫不语带领大队人马,前往徐府捉拿胡依依等人,后来虽得怡清与陆火离、毛娇娇及时相助,众人总算是全身而退,然独独姚子贝却受了惊吓,动了体内胎气。
自来怀有身孕的女子,最为要紧的就是神志安泰、心情平和,最受不得的便是心神受到惊吓。只因母体与胎儿连心,若母体心神受到刺激,胎儿便会受到惊动,这胎气一动,母体又会受到反噬,如此一来,母子皆遭巨创,且势难平复。如今,姚子贝体内胎气大动,加之她原本就心情郁郁不欢,是以饶是胡依依医术过人,也不免对她的病情忧心忡忡。
徐恪事后从舒恨天口中得知,那个惊扰姚子贝并持剑胁迫她的不是别人,正是那青衣卫銮仪司的千户诸乐耘。自此,徐恪便将“诸乐耘”三字记在了心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