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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恪道:“现如今我们手中的依据,只能证明北境侯世子生前去的最后一个地方乃是天音乐坊,但也不足以证明,杀人者就是乐坊之人。我们如此兴师动众,贸然将乐坊包围,还要将里面的人尽数抓捕,这岂非太过蛮横无理?”
储吉康忙道:“大人,有道是‘事急从权’!这破案么,自然要抓人和审人,若一个不抓,咱们如何去查知案情的真相?再者,皇上催逼又如此之急迫,若咱们不赶紧找到凶手,大人如何向皇上交差?大人以仁义待人,属下们佩服得紧,但若欲尽早破案,恕卑职妄言,那天音乐坊之人,恐怕还非抓不可!”
身旁的韦嘉诚却摸了摸自己的脑门,有些不以为然道:“我说老储啊,你这话是不是说的也忒武断了些?徐大人不想兴师动众,自然有徐大人的道理,要不,咱们先派人去问问,这抓人的事,还是往后搁一搁?”
储吉康朝韦嘉诚白了一眼,没好气道:
“老韦!你说的倒是轻巧!人不抓来,你怎么问?!不用点刑,谁会跟你说实话?再者,若真正的凶手躲在里面,被他得到风声,事先逃遁,你又该当如何?”
“这……”韦嘉诚朝储吉康笑了几笑,转头望着徐恪道:“我听大人的!”
徐恪却还是摆了摆手,不疾不徐地言道:
“储百户所言也不无道理,你是怕打草惊蛇,若叫凶手得了消息,他必会仓皇遁去,是以,你们便想抢先下手,将那天音乐坊一锅端了来,然则,你二人却忘了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?”韦嘉诚立时问道。储吉康抬头看着徐恪,眼神中也满是疑惑。
徐恪道:“若天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