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女子我也曾见过,年纪轻、模样好,歌声也委实动听。她既是天音楼里的头牌歌女,客人打赏她一些银两,不也是理所应当的么?这又有什么好怨恨的呢?为何北境侯世子罗人凤打赏了她一张银票,那落霜就非要取罗人凤的性命?”
“这个……你就得问那个‘霜公子’了。”李君羡将杯子里的剩酒一饮而尽复又斟满,他随意答了一句,心道,落霜为何要杀罗人凤?这不明摆着是他心中对无花爱意太炽,妒意也太盛,见不得无花半点受辱,也不许旁人对无花有半分染指,是以一出手就要人性命。小兄弟啊小兄弟,你连凡人男女间的这点心思都看不透,如何去担“青镜司之首”的重任?
“对了,说到这个‘无花’,我想起那一日,我也是见了无花一面,然后……”徐恪好似忽然想起一事,才饮了一口,便放下酒杯说道。
“然后怎么了?”李君羡顿时来了兴趣。
“记得是两天前的那个晚上,我同张木烨在得月楼中喝了点酒,正往家赶,走到半路上歇息了一下,从一颗大树上却忽然跳下一个黑衣人,不由分说就持剑向我刺了过来……”当下,徐恪就将五月二十三那一晚,自己在城西小巷中遇黑衣人刺杀一事,向李君羡约略讲了一通。
李君羡听罢,随即问道:“你那一晚不是在得月楼么?怎说是见到了无花?”
“哎!我晚上是跟张木烨去了得月楼,不过,晌午之时,却是同赵王殿下一道,在天音乐坊中喝了点酒。”
“哎!晚上要陪千户喝酒,白天还要陪王爷喝,贤弟,你做了青镜司的千户之后,果然是‘忙’啊!”李君羡举杯,叹了一叹,又与徐恪满饮了一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