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,大哥喝的着实是畅快!说起来,自我回长安以来,许久没喝得如此尽兴了。来来来,咱们再干一杯,庆贺你官升一级,荣膺青镜司之首!”
“好,干!”
徐恪也笑着举杯与李君羡对饮,仰起脖子一饮而尽,这四十年陈的“汾阳醉”端的是非同小可,酒味极其醇厚,酒力也是异常强劲,一整杯汾阳下肚之后,他顿觉一股温热的气流自腹中升腾而起,散之于四肢百骸,委实是酣畅无比。
此时,徐恪看着李君羡纵酒豪饮,如此豪情满怀之态,心中亦是倍感欣慰。
“大哥,你今后有何打算?”
“我么……还是照旧做我的平头百姓啊!”
“大哥一身本领,又有天下之志,怎能安于做个百姓?”
“贤弟……”李君羡站起身,走到徐恪身旁,左手搭着徐恪的肩膀,右手举杯与徐恪碰了一碰,又是一个满饮。此时他肚中已有十几壶美酒,那些美酒各个后劲十足,酒意一阵一阵上头,直如翻江倒海一般,醉意已是无可遏止。他只感浑身就如风中柳枝一般,飘来荡去、绵绵不休,扬起时如飞三万尺云端,下落时如坠五千里雾中。
“做个百姓有什么不好?想喝酒就喝酒,想睡觉就睡觉,不用担心遭人陷害,也不用去整日蝇营狗苟,如此一生,岂不快活?!”
“大哥可曾想过,重入庙堂,为大乾苍生效命?”
“重入庙堂?”李君羡将酒杯斟满,再度一饮而尽,摇了摇头,“庙堂已离我越来越远,岂是我想进就能进的?”
他走到窗前,推开了两扇原本紧闭着的雕花木窗,探出头去,俯望长安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