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自辱其身,暗里是羞辱父皇!”
“哦?”李重盛冷冷一笑,却反问道:“他就算颓废成了一个乞丐,又哪里见得是羞辱朕了?”
皇帝接连两次反问,立时打乱了李祀心中之部署,这完全不是他所预料到的结果。依照李祀原本的计划,皇帝听闻李君羡“大不敬”之语,必然会龙颜震怒,若自己再趁机煽风点火一番,非但李君羡落不了好,就连与李君羡一起饮酒的徐恪也难免要受到连累。然而,今日皇帝非但极其冷静,且话里话外对自己都透着不满。
不过,李祀话已出口,便再无回头路可走,他只得硬着头皮,继续为自己辩解道:
“禀父皇,李君羡与父皇一样,同为太宗爷之后,他乃高宗之弟、蜀王一脉,若论辈分而言,李君羡还能与父皇排得上同一辈。此人明知自己乃是太宗爷之后,身具皇家血脉,又与父皇排在同辈,竟还这般不知廉耻,将自己刻意弄得跟乞丐一般,终日混迹于京城中的街市巷陌,在百姓面前公然出乖卖丑,这难道不是对父皇心怀怨恨,存心羞辱朝廷、羞辱父皇么?”
“李君羡与朕竟还排在同一辈?祀儿,你怎地对君羡之事如此清楚?”
“父皇……”听到皇帝第三次反问,李祀心下已稍稍有些慌乱了,他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对自己这一番长篇大论浑然不见,却独独留意起了李君羡的辈分。若论辈分而言,自己还当叫李君羡一声“叔叔”,身为侄辈如此编排自己的叔叔自然大为不当。他不禁面露窘色,有些急促地禀道:
“李君羡昔年也是我大乾一员名将,多次在边疆重创萧军,他的事……儿臣在坊间闾巷也曾听闻一些……儿臣觉得……父皇已饶了李君羡的死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