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!吴先生说是好曲子,那自然就是好曲子了,再说了,那台上的娘们生得这般俊俏,奏出来的曲子当然好啦!”
中年文士愈发地不快,然此时他也不便动怒,当下再不理会对面的两个,仍是只顾饮酒,接着听曲。
那两个人却仍在絮絮叨叨:
“哎、哎!吴先生,你们京城里人可真会享乐子,平常吃个饭还这么讲究,还要姑娘们弹曲唱歌。”
“不过,吴先生,长安城可真是好地方啊,咱兄弟是头一次到,听说这天音乐坊是你们长安城里酒楼的头一家,是以今日里咱兄弟特意跑过来喝酒,果然啊,这里酒好、菜好、曲子好、人更好……哈哈!”
过了一会儿,台上的蒙纱少女奏完《高山流水》,又奏了一曲《塞外秋》,琴音转而变得苍凉古朴,低沉回转,听来不免令人怀想起塞北大漠的秋日风光。
一刻辰光之后,少女的两首曲子走完,她便怀抱古琴,莲步轻移,走下台去,自始至终,目光都未曾望向文士这边。
中年文士一直凝视着蒙纱少女的背影,直至她走过后院的那扇大门,绰约梦幻般的身影悄然消失在众多举止粗俗的食客身后。他又看着那些吃得肠肥脑满的一众食客,脸上已满是疑惑之色,忍不住自言自语道:
“奇怪呀,这里没什么不同啊!”
“吴先生,你说的啥?这里没什么不同?这里当然有不同啦!你看看,这天音乐坊地方大、人多,酒香,饭菜好,最为难得的是中间竟然还搭了这么高的一个木台,上面有这么多好看的妹子整日里弹曲唱歌,弹的曲子还这么好听,咱兄弟俩走南串北也去过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