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事,早有卫卒报与诸乐耘知晓。诸乐耘此来不为别的,便是挑动张木烨与他一道,两人合力来对付那新任的青镜司千户——徐恪。
张木烨听罢,面上虽连连点头,可心中却犯起了踌躇。只因他心里明白,依照青衣卫里的惯例,北安平司千户历来都是与南安平司、銮仪司、青镜司千户联手,四大千户合力与青衣卫都督相抗衡,只有青衣卫内两派力量维系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上,朝廷和皇上才能安心。如今的青衣卫,南安平司已然倒向了都督,他身为北安平司之首,设若连青镜司再保不住,那么还能拿什么力量去与沈环相抗衡?作为青衣卫内资深元老的诸乐耘,理应比他更清楚这一点,怎地今日前来,不劝他与徐恪和好,反倒一力鼓动他与徐恪为敌?
诸乐耘仿佛看出了张木烨的心思,哈哈一笑道,张兄不必多想,我此番前来全因看不惯徐恪那桥横跋扈的嚣张模样,平日里他不可一世倒还罢了,今日竟然还欺负到北司的头上!这小子连张兄的北安平司都敢颐指气使,哪里还会将我的銮仪司放在眼里?!此次如若我俩再不合起伙来给他点颜色看看,他日这青衣卫里还有你我立足之地么?
张木烨一听,心下更觉奇怪,他笑了一笑,随即反问道,这个徐恪什么时候也得罪了你诸兄?
诸乐耘见张木烨不怒反笑,神情也不禁有些错愕,他忙回道,自己与徐恪素无嫌隙,这一次抱打不平,纯是看不过他们青镜司竟然敢骑到了北安平司的头上。
不料,张木烨非但依然不露丝毫怒意,却反而面带忧色道,今日之势,皇上将我扶到北司这个位置上,其意自然是为了让我与沈都督相抗衡,可如今青衣卫内五大千户中,杨文渊摆明了是沈环的亲信,新任的巡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