举“确乎有些唐突”,亦不是虚辞。
直至此刻,他回想今早救人之举,心中却还在不断反问自己:“为何自己竟要不惜得罪北司的张兄,也一定要放走那位玉姑娘?”
然则,徐恪这番率真而恳切的言语,对于亲自登门道谢的越王而言,却无异于当面给了人家一记耳光,还打得异常响亮。
见越王动怒,眼看着就要当场发飙,徐恪不由暗自苦笑,不过,那李峨憋了半日,最后竟隐忍了下来,只是喝了一杯酒便仓促离去,这一下倒有些出乎徐恪意料之外……
“君羡兄,你与越王是何时相识的?他怎地如此怕你?”徐恪端起酒杯,朝君羡举了一举,顺便问道。
“这个嘛,说来也就话长了!”君羡也举起酒杯饮了一口,旋即叹道:“这个李峨,想当年,他也算是个性情率真的少年,一副老实厚道的模样……咳!我若早知道他会变成今日的一个‘混世魔王’,当年无论如何也不会教他半分武功……”
于是,君羡便将十余年前的往事,自己与李峨是如何偶然相识,又是如何朝夕相处,如何悉心教他练武之经过,与徐恪大致说了一通。
徐恪听罢君羡所言,不觉暗暗称奇,他心想以李峨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“最不讲理王爷”,见了君羡大哥竟会生出畏惧之心,此事若非亲眼所见实难相信,看来,这位王爷兴许也并未如坊间传言的那般“不讲理”。当下,他举酒朝君羡敬道:
“今日那越王不请自来,若不是大哥坐镇,小弟实不知该如何应对,来,小弟敬你一杯!”
“贤弟今日见越王于前却面不改色,三言两语便将他打发了回去,这一份胆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