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他?”
“徐千户半路放人之举,藐视我北司威严不假,可是……”张木烨朝诸乐耘苦笑道:“诸兄,若非他徐恪今日阴差阳错地放了那位‘玉姑娘’,方才越王来势汹汹的这场官司,你我当如何才能应付过去?”
诸乐耘转头略略思忖了片刻,并未应声,而是“哼”了一声,随即转开话题道:“这件倒胃口的事,既然已了,且休要再提!咱兄弟俩还是喝酒去!今晚这一顿酒宴,除了你我,还有一人呢……”
说到喝酒,张木烨已全无兴致,他本想再度推却,蓦地听诸乐耘话里有话,又见对方面露神秘之状,当下奇道:
“怎么……今晚诸兄还请了别人?”
“这个人么……”诸乐耘故意卖关子道:“也是个老熟人了!说起来,他想和张兄共聚一饮,也非一日两日……”
“哦……”张木烨不禁来了一丝兴致,“咱们青衣卫里能入诸兄法眼的人可不多啊,难道是……?”
“可不就是这个人么!”诸乐耘也不管张木烨有无猜对,索性便直言姓名道:“他就是你手下杨百户的长兄,南安平司的千户杨文渊。”
张木烨脑海中心念只微微一转,便已知诸乐耘心意,然他转念一想,今日里杨文炳在长安大街上公然受徐恪所辱,此种感觉正如自己在越王面前不敢出声一般,试想那杨文炳怎能就此善罢甘休?必是他在自己面前哭诉不成,又到他兄长那里添油加醋去控诉了一番。如此看来,今晚杨文渊找自己喝酒,其意不言自明,那么今夜这一场酒,自己还是不去为好。
诸乐耘仿佛看穿了张木烨的心意,他上前一步,盯着张木烨看了看,微微笑道:<